阿维塔11-阿维塔人事变动
1.华为造梦,余承东造车
2.“小强”极狐:被抛弃,却不放弃?
3.湖北东风掀起降价大风暴,合资品牌价格体系或将重建!
4.离开华为的人
5.销量暴跌,长城危矣!双品牌运营战略能否自救?
华为造梦,余承东造车
“想去的地方,HUAWEI问界汽车,始终陪伴你!”
3月8日,“HUAWEI问界”的全新标语首次出现在AITO汽车及华为终端官方平台。在合作伙伴愈来愈多之时,余承东想打造一个生态品牌,让华为的成本得到有效控制,让消费者选择的时候不再困惑。
3月31日上午,华为内部发布《关于华为不造车的决议》公告,由任正非老爷子亲自签发,再次强调华为不造车,有效期为5年。
在当天下午召开的华为2022年年度报告会上,即将把轮值主席交给孟晚舟的徐直军进一步解释:“这个5年不是只有5年,而是我们所有文件的最长有效期就是5年。”
“我们有些部门、有些个人、或者有些合作伙伴在滥用华为的品牌。华为经过30年构筑的品牌,不会被随意滥用。华为没有造车,也没有任何品牌的车。”徐直军话里话外,都透露出几分戏谑口气。
to B和to C左右逢源,造车与不造车此消彼长。华为的“造车”路,有时候真的很像是一部电视连续剧,情节跌宕起伏,叫人捉摸不透。
回顾华为“造车”历史,自2019年起至今已有4年左右的时间。自打进入汽车行业起,华为就立志要做产业的赋能者,帮助车企造好车。
经过多年发展,华为与车企之间目前共有三种合作模式,分别是零部件供应模式、HI模式和智选车模式,合作深度逐级递增。
在发展过程中,华为内部的一些“矛盾”也逐渐被外界所熟知。汽车业务,要怎么开展?
其一是以徐直军为代表的,华为应坚持to B,做汽车行业增量部件供应商。一如上述三种模式中的零部件供应模式和HI模式。
另一是以余承东为代表的,华为该下场造车,欲颠覆行业并掌握C端话语权。一如智选车模式及该模式下余承东卖力吆喝的AITO汽车。
早在2020年10月,华为内部就发布了《关于智能汽车部件业务管理的决议》,要坚持华为不造车的战略不动摇,再建言造车者调离公司。
徐直军曾透露,华为内部组织过投票,赞成“造车”与“不造车”的分别为1票和6票。不用多说,那1票是余承东。
华为再次强调不造车,最伤心、最委屈之人非余承东莫属。否则,他就不会在《关于华为不造车的决议》发布当晚,回到那个发表于2020年10月的,第一次明确“华为不造车”的帖子下面留言:
这个时代变了,这只会让我们更加艰难!若干年后,大家都会看明白的!留给时间去检验吧!对一个行业,只有深入洞察、深刻理解,才能把握住正确的方向!标记一下,若干年后再来看吧!两段话情真意切,透露出余承东的些许憋屈、又有些许不甘。关键是,在上一份决议有效期还剩半年之际,为什么华为又迫不及待地续上一份?
在余承东主导下,智选车模式大概可划分为三个阶段。体现在产品和宣发层面,分别是赛力斯SF5阶段、问界M5/M7阶段、“HUAWEI问界”标语阶段。
第一阶段是牛刀小试,华为对赛力斯SF5的软件、体验等做了升级,并借助华为门店销售;第二阶段算是大刀阔斧,以华为为主定义车,使问界M5在设计、质量、体验等方面有了较大提升;第三阶段可以说是改柱张弦,“HUAWEI问界”上车,强调华为与问界的强关联性。
三个阶段层层递进,尤其是面世不到一个月就夭折的“HUAWEI问界”,既是余承东对问界销量下滑的应对之策,又是其对“华为不造车”战略的试探之举。
毕竟,曾经的“百万豪车”和“超越百万豪车”,在2022年累计交付7.5万+辆之后,在2023年突然就失了速,降价也拉不回来。而作为狂热的造车派,余承东岂能坐视不管。
结果显而易见,余承东遭到了任正非的“敲打”。
在余承东口中、在销售人员看来、在消费者眼中,不论是问界M5还是M7,都是“华为的车”。但毕竟,它们还没用上华为的Logo,任正非、徐直军等都能接受。
而“HUAWEI问界”则不同,这是华为的红线。所谓红线,是华为内部基于资金压力、无端打压、品牌价值等多方面因素造成的当前环境下,对造车的谨慎。
但,我丝毫不怀疑,在某个合适的、恰当的时刻,华为会变得不再谨慎。
再说《关于华为不造车的决议》公告,看似严厉,实则敲打。
在3月31日晚写下不甘雌伏的两段话之后,4月1日,余承东又准时出现在了中国电动汽车百人会论坛(2023)的现场。
一改昨日阴霾,在媒体、行业万众瞩目的会议现场,余承东再现“大嘴”本色:“内部高层不认同‘华为’品牌的露出,虽然说法上有改变,华为帮助企业造好车的实质没有什么变化。”
造车和不造车的纷争,说是余承东和徐直军的分歧,更具体一些,其实是余承东和王军的“不合”。
成立于2019年5月的华为车BU,在当时与四大BG并列、同属一级部门,王军任总裁,向徐直军汇报。
2020年10月,华为车BU从ICT业务划归消费者业务。2021年5月,余承东兼任车BU CEO,王军调任车BU COO,向余承东汇报。
接手车BU之后,余承东才提出了智选车模式,才有了牛刀小试的赛力斯华为智选SF5和大刀阔斧的问界M5/M7。但与此同时,王军所主导的零部件供应模式和HI模式也在同时推进。
“今天同样来到现场的蔚来和理想负责人不太可能在智能化上选择华为,因为他们会有自己的追求。跨国车企巨头们也会由于华为是被制裁的企业所以不会选择我们。而传统车企中如果怕失去‘灵魂’的,同样也不会选择华为。”余承东三言两语,道出无尽辛酸。
“HI模式原来有三个客户,现在只剩一个了。”的确,极狐现阶段鲜有人提及,埃安合作已被降级,只剩下阿维塔这一颗果实,成为全村的希望。
平心而论,不是HI模式不好、也不是to B路线走不通,只是在不同组织的主导下,HI模式表现出来的性价比并不出色。
广汽集团总经理冯兴亚诉苦,打包买不便宜,很多东西还不能挑。广汽埃安副总经理肖勇曾表示:“华为是比较大牌的供应商,虽然零部件质量不错,但价格也是不受控的,与华为合作基本没有议价能力。”
北汽也曾抱怨,对市场吸引力大的座舱,买了全栈居然不能有。背后的冷知识是,智能座舱归余承东的消费者BG管,智能驾驶归王军的车BU管。
余承东表示:“如果使用华为智能解决方案的车型没有达成一定销量的话,就无法实现商业利益变现,因此,华为希望能够更好地与整车厂紧密合作实现共赢。”
2022年9月,任正非一篇内部讲话把“寒气”传给了每一个人。关于汽车业务,当时是这样说的:不能铺开一个完整战线,要减少科研预算,加强商业闭环,研发要走模块化的道路,聚焦在几个关键部件做出竞争力,剩余部分可以与别人连接。
没形成任正非口中商业闭环的,正是王军主导的HI模式。对华为来说,HI模式相对投入高、产出低,并不能很好地缓解华为当下的利润困境。
to B还是to C,华为在战略上也许还在摇摆,但在人事上已经做出了选择。2023年2月,王军被曝光已停职,而官方并未回应。
以上,虽不能让华为的汽车业务马上盈利,但至少能从之前的拧巴状态中稍微解脱出来。对华为自身、对合作伙伴,都大有裨益。
从前,余承东一心只为问界呐喊,但随着责权变动,他为阿尔法S华为HI版上市站台,也在谭本宏的陪同下和徐直军一同到访阿维塔。另外,阿维塔11也开始入驻华为旗舰店。
虽然受到了敲打,但对华为的汽车业务而言,余承东仍然大权在握。
2022年,华为实现全球销售收入6423亿人民币,同比增长0.9%;净利润356亿元,同比下滑68.7%;经营活动现金流178亿元,同比下滑70.2%;净现金1763亿元,同比下滑26.9%。
受到的制裁愈加严苛,华为的业绩压力山大。可能在很多人看来,是因为漂亮国的无端制裁,华为才开始进军汽车行业。
其实不然,汽车行业正在向电动化、智能化、网联化等转型,华为作为全球领先的科技企业,其技术积累刚好与行业发展趋势同频共振。
当科技创新的载体逐渐从手机转移到汽车,跨界“造车”便成了每一家科技巨头不容错过的契机和选择,华为如此,苹果、百度、小米等亦如此。
而无端制裁,不过是加速了华为进军汽车行业的步伐而已。
进军但不造车,彼时华为给出的理由有三:一是资金需求太大;二是树敌太多,可能会影响到其它业务的合作关系,例如5G技术;三是华为要做产业的赋能者,帮助车企造好车。
如何赋能?
从软件到硬件,从智能座舱到辅助驾驶,从整车设计到销售……时至今日,华为已展现出一套近乎“完整造车”的丰富汽车解决方案。
基于华为生态,只要你有梦想、有资金,华为便可以帮助你创造一辆有实力、有潜力的车型。而华为的梦想是,让自身的汽车业务成为世界第一,同时助力合作伙伴成为世界第一。
当下的问题是,在战略上华为选择了不造车,要继续帮助车企造好车,成为增量部件供应商。但是在执行上,华为把汽车业务全权交给了造车狂热派余承东。
不论是造车还是不造车,华为都应该想想清楚了。
确定不造车,那华为就应该再多退几个身位,切实做好供应商的角色和定位。而不是干着乙方的活,操着甲方的心,总是被车企视为“夺灵魂”。
但这样的路,华为自身的HI模式没走通,百度Apollo生态也没走通。
曾经,百度Apollo的目标也和华为一样,帮助车企造好车。但最终,百度主导打造了集度汽车,李彦宏曾这样解释:传统车企很保守,对新技术接受程度不足,所以我们要先发制人,主动出击,为市场提供一个参考。
“因为之前传统的一级供应商,可以研发同样一个系统提供给很多厂家使用,但使用供应商的软件方案,迭代速度又跟不上今天的竞争,所以我们要自研。”中国电动汽车百人会论坛(2023)现场,李想的发言或许也代表了大多数车企的心声。
确定要造车,那华为也应该火速前进。毕竟五年之后,又或许用不了五年,不论是从华为自身的产业状况来看,还是从新能源发展的窗口来看,都不允许华为再造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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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强”极狐:被抛弃,却不放弃?
华为与北汽合作的极狐汽车曾被寄予厚望,只可惜销量上不去,高管换不停。
栽了跟头之后,为避免重蹈覆辙,华为有意开始疏远极狐。在4月1日的2023中国电动汽车百人会论坛上,谈及“Huawei Inside模式”,华为常务董事、终端BG CEO、智能汽车解决方案BU CEO余承东坦言:原本有三个车厂在合作,现在只剩长安阿维塔。
“一个是广汽,放弃了,不做了。另外,北汽做的模式产品有点问题,他们定义的产品,在市场竞争力上有点问题”。虽然余承东并未将“问题”的矛头指名道姓,但极狐给华为带来的后遗症已足够明显。
想当初,这个在杭州线上演唱会亮相的北汽新能源高端品牌,资金有北汽撑腰,设计制造有麦格纳把关,电池又有韩国SKI供货,智能座舱则背靠华为。除了2022年赞助了几场视频号音乐会外,至今却没有在市场上掀起水花。
出身王炸,后续哑火
论及出身,极狐算是名副其实的贵公子。
2020年10月,极狐第一款车型阿尔法T上市,距离极狐成立已四年有余。与铺天盖地的公关形成鲜明对比的是,当年11月,该车型交付量仅有94台,极狐并未迎来期待已久的开门红。
早在极狐新车型上市前夕,北汽就陷入了两难境地。一边是如果北汽想要增加极狐曝光度的话,就必须依赖于此前打下的B端网约车市场。但另一边,极狐的高端定位与以往塑造的“亲民形象”却显得格格不入。
出于保持品牌调性的考量,北汽特意为极狐重新建设终端渠道,将极狐和北汽新能源顺利切割。为此付出的代价是:在阿尔法T上市关头,全北京只有1家极狐门店售车。
在渠道上的模糊和不确定,也同样延伸到了品牌上。为了打消北汽对极狐品牌的负担,阿尔法T尾标在临上市前将“北汽麦格纳”改成了“蓝谷麦格纳”。可以看出,无论是“蓝谷”还是“麦格纳”,知名度和受众群体都难敌“北汽”二字,这让阿尔法T一出生就被打入冷宫。
阿尔法T开局不利,并未让极狐放弃,毕竟身后还站着一张王牌——华为。2021年上海车展前夕,极狐与华为合作的阿尔法S?HI版车型火爆网络,一时间“华为自动驾驶”登上热搜,极狐股价也创新高。
只可惜,一轮营销下来,阿尔法S HI版并未如约在当年年底和用户见面,而是推迟了半年多才上市。一方面,华为自动驾驶套件供应不上,导致新车难以及时完成交付,另一方面,北汽对于华为这家供应商喧宾夺主的行为颇为不满。
事实上,在阿尔法S HI版车型引爆互联网之时,极狐阿尔法S也在上市阶段,并且价格便宜10万元左右。但外界的目光似乎全都聚焦到了“华为自动驾驶”上,阿尔法S反倒被冷落。有行业内人士爆料:“这次事件之后,极狐的宣传重心就变成了少提华为,原本讨论过进入华为门店卖车的事也没了下文”。
作为一个从0开始的新品牌,极狐与华为深度绑定后品牌知名度迅速打开。但极狐营销与渠道铺设的脱节,让极狐错失了宝贵的机会。不仅让极狐前期的铺垫大打折扣,也让市场表现遇冷。
仅在2022年整年,极狐卖出了1.19万辆,单月不足千辆,完成了不足目标的30%。同时,极狐深陷“烧钱”的泥潭不能自拔,近三年来累计亏损152.26亿元。
伴随着最近极狐内部一系列人事变动,以及(前)总裁王秋凤离职,极狐整个企业从上到下陷入了完全重构的状态。
两条腿走路,极狐换道求生
对于眼下的极狐而言,要么选择继续和华为合作,但前提是Huawei Inside模式已然行不通,只能走华为智选模式;要么就是圈地自萌,打造属于自己的品牌。
去年年底就有媒体爆料称,北汽有意与华为展开深度合作,打算联合研发一款全新车型,并预计新车将在2024年上市。同时,新车还将一改往日Huawei Inside模式,采用类似华为智选的合作模式,即基于极狐现有平台研发,但不会继续沿用极狐品牌。
而这一消息在不久前得到了进一步佐证。3月27日,北汽蓝谷发布公告称,公司向特定对象发行股票募集资金近80亿元的申请已经得到了上交所的审核通过。对于这笔募集资金的用途,北汽蓝谷特意在其中强调,将投资大约26.8亿元用于旗下全资子公司北汽新能源极狐品牌纯电车型的整车产品升级开发,其中就包括全新平台运动会轿车、北汽新能源与华为合作的B级纯电智能化SUV等多款车型以及升级改款。
余承东说过,在Huawei Inside模式下,华为只提供技术,而车企提供的外观、内饰、产品不是很有竞争力,导致汽车可能会卖不掉。
一方面,Huawei Inside模式的受挫,一定程度上印证了极狐品牌的失败。另一方面,在问界赢得市场口碑以后,北汽也想要依靠华为这颗大树,复刻问界的成功。
当然,与华为深度绑定还不够,北汽还试图走另一个极端,通过“去华为”帮助极狐打造全新品牌。在行业看来,北汽似乎终于放下了炒作极狐与华为CP组合的执念,开始静下心来好好打造自家品牌了。
1月9日,极狐打造的首款智能亲子车“考拉”正式亮相。与以往极狐新车亮相发布会相比,考拉亮相完全是另一种风格。不提技术,没有参数配置、续航里程长短、充电时间、智能驾驶等级,以及智能座舱等技术介绍,全程只是围绕亲子出行场景所做的功能配置介绍。
与此同时,就在余承东变相宣布华为和极狐解除合作一天后,4月2日,极狐考拉又与中国妇幼保健协会联合推出了《母婴友好型汽车团体标准》(以下简称《标准》),开始打母婴出行的“政策牌”。
在这份标准中,虽然没有提及任何有关极狐考拉字眼,但无论内容还是覆盖车型,包括标准制定人,都充斥着极狐考拉的身影。
某种程度上,极狐考拉切入亲子母婴赛道的思路没有问题。毕竟面对比亚迪、特斯拉以及众多新势力品牌的来势汹汹,极狐考拉的竞争力很难估算。
可一旦驶入这一赛道就意味着极狐考拉基本放弃了其他用户群体,进入了更为细分的赛道。相比于其他用户群体,母婴对于汽车的选择更为不同,技术只是引子,服务和舒适才是母婴市场的核心竞争力。这些问题,《标准》帮不上极狐考拉的忙,只能靠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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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北东风掀起降价大风暴,合资品牌价格体系或将重建!
中国的汽车市场正在陷入一股狂热。
进入3月份以来,湖北省联合多家车企推出了政企购车补贴,涉及的企业有东风本田、东风日产、东风雪铁龙,东风标致、东风风神等,优惠力度相当可观。
车型不同,补贴力度也不同。东风雪铁龙C6最为夸张,该车最高可享受政企补贴9万元,也就是说指导价为21.19万元的B级车型,现在价格已经探到12.19万。
于是湖北迎来一波购车狂潮,而到湖北买车,就成为了全国消费者最大的愿望。而东风雪铁龙C6也成为这几天最霸屏的车型。毕竟12万就能买到一款B级车,谁不心动呢?
当然,要想享受如此大力度的补贴是有条件的,消费者必须在湖北省内购车,并且上湖北牌照才可以享受;同时,用户需先全款购车,后续提报材料申请,经销商再将相应补贴一次性打回用户账户。车型还限定在武汉经济技术开发区生产的汽车产品,并且需在3月31日前完成购车。
政企补贴全国开花
2023年以来,中国汽车市场至少30个汽车品牌参与到这场价格战,最高优惠超过10万元。有的是品牌官方的活动,有的是地区经销商促销;有的是直接降价,有的是抵现、保险补贴、金融贴息、赠送选装包等间接形式。
而且此轮政府和车企共同补贴已经击鼓传花到其他省份。像重庆市、吉林省、上海市、北京市、浙江、山东、河南、广东等省市也都出台了相关政策,以刺激消费。具体如下:河南将购车补贴政策延续至2023年3月底,对在省内新购汽车按购车价格的5%给予消费者补贴,天津发放汽车消费补贴6000万元,山东发放2亿元汽车消费券等,上海补贴1万元给个人购买电动车。
而雪佛兰、中国一汽、福特电马等30多个品牌也都玩起了“花式”补贴。中国一汽推出“旗惠吉林——亿元限时惠民补贴”活动,补贴总额达1.5亿元,单车补贴金额最高可达37000元;广汽本田皓影、雅阁优惠2万-3万元,一汽-大众推出任意品牌置换揽巡、揽境,可享受16000元置换支持,广汽丰田汉兰达落地30.88万元,预售期间再享5000元购车礼。上汽奥迪A7L最高优惠有3.8万元,奔驰部分车型降价高达12万元,一汽奥迪A6L降价9万元;3月8日,福特电马宣布全系在售车型清库存,降价4万元,该优惠活动将持续至4月30日,特惠后车辆售价为20.99万-32.99万元不等。
乘用车市场信息联席会秘书长崔东树表示,本轮汽车大补贴是车企在为国六排放标准车型换代清理库存。
据了解,今年7月1日开始,我国开始执行“国六B”排放标准,这被称为最严苛排放标准,也就是说,此前使用“国六A”排放标准车型过渡的车企必须在7月1日前加大库存清理力度。
据没有经过证实的消息显示,目前全国范围内的新车库存达到600万辆,这600万辆新车必须在7月1日前卖掉,否则就上不了牌照。所以,现在赶快清理库存,要不全砸在手里。
中国汽车流通协会数据显示,2月中国汽车经销商库存预警指数为58.1%,同比上升2%,调查显示,80.2%?经销商认为2月销量未达预期,库存压力较大,资金流转情况较差,由于市场竞争激烈,多家车企降价销售,经销商经营状况下滑,这也是汽车降价的重要因素。
大范围的人事换防
在此之前,中国汽车行业迎来了大范围的人事换防。从百年车企到国资大厂,再到造车新势力均有涉及,甚至包括多名一把手的换帅。
3月3日,东风汽车集团有限公司董事长、党委书记竺延风宣布正式退休,现任东风公司董事、党委副书记、总经理杨青主持东风工作;
3月1日,吴晨出任捷豹路虎联合市场销售与服务机构(以下简称:IMSS)总裁;
3月1I日,吴胜波接任陈安宁出任福特中国总裁兼首席执行官;
2月24日,福特中国宣布,现任总裁兼首席执行官陈安宁将于10月1日正式退休,现任福特中国董事总经理兼首席运营官吴胜波自3月1日起正式接任陈安宁的职位。
2月23日,中国一汽原董事长、党委书记徐留平调任中华全国总工会党组书记;
2月20日,贾建旭出任上汽大众总经理。同时陈贤章出任上汽集团总经济师、技术委员会副主任;
2月9日,果铁夫出任长城品牌公关总经理;
2月2日,李鹏程出任长安阿维塔CMO、副总裁;
1月30日,陈思英出任长城魏牌CEO;
1月30日,王凤英出任小鹏汽车总裁;
1月13日,零跑汽车原副总裁张光银、原副主席兼首席财务官曹广麟辞职;
1月10日,易寒出任小鹏汽车营销副总裁。
进入2023年还不到3个月,汽车行业林林总总的人事变动就发生了20起。没猜错的话,各个车企后面陆续还会有不少高管变化。
随着汽车电动化和智能化的发展,新造车势力、自主车企、合资车企都面对着愈发激烈的竞争,受诸多因素影响,这些车企销量增长乏力,市场表现不如预期,为了能够站稳脚步,它们都选择了向内发力,积极调整目前的人事架构,来保证自身竞争力。
车圈频繁的人事变动表明各车企正在寻求符合自己企业定位和发展战略的专业人才,这一过程也正是各车企转型发展的必经之路。这也显示了车企对于新能源转型或者进一步发展的追求。
新能源车市超乎想象
中国车市在短短两三个月的时间为何变动如此之大,大大小小的车企的人事和产品几乎都涉及了,可以用天翻地覆来形容了。
中国车市到底怎么了?
再往前追溯,原因也不复杂,都是新能源给逼的。新能源汽车市场发展得太过于迅猛,市场渗透率太快,超出了所有人的预想。按照行业专家最初的预想,新能源汽车对燃油车造成如此大的压力的时间点至少要到2024年至2025年之间。但是没有想到,这个时间点提前到2023年了。
其实在2022年,比亚迪的强势崛起就已经昭示了这个进程在加快了。2021年比亚迪全年累计销量为73万辆,到了2022年,这个数字就变成了180万辆,同比增长了146%。这样的增长速度已经让很多专家大跌眼镜。比亚迪2023年的销量目标更是达到了惊人的400万辆。也许有人会认为比亚迪过于乐观,但是谁又敢质疑比亚迪没有这个实力呢?
还有特斯拉这只超级猛兽,更是让所有的中国新能源品牌头疼不已。一连串的降价把中国的同行们杀得苦不堪言,甚至比亚迪也不得不推出10万以下的秦PLUS?DM-i?冠军版以应对市场竞争。
可以说以特斯拉和比亚迪为代表的中国新能源品牌给燃油车市场带来了相当大的压力。2022年全年的销量数据显示,新能源乘用车市占率已达到27.6%,销量规模同比增长90%;燃油乘用车市场全年销量为1486.9万辆,较2021年减少229.7万辆。市场结构转变中,新能源转型不畅的主流合资品牌市场份额被转型较快的中国品牌进一步蚕食。
我们现在看到合资燃油车品牌疯狂补贴,好像很是触目惊心。其实,在整个市场动荡变化的过程当中,大部分传统企业都落后了。不仅包括东风集团旗下的合资品牌,也包括其他汽车集团的合资品牌,甚至包括自主车企的燃油车品牌。只不过,由湖北省和东风集团这次搞得阵仗实在太过于“吸睛”,在全国范围内造成了巨大的影响。
车价大幅补贴的背后,从短期看是车市场压力过大,库存指数不断攀升,车企不得不以低价争抢客户,从长期看,汽车作为国民支柱产业之一,对提振内需消费、稳定工业和经济发展的作用非常明显。
百姓评车
尽管这次大范围的政企补贴有着诸多因素,但是对今后的汽车市场产生了巨大的影响,燃油车原有的价格体系受到了严重的冲击。合资品牌的B级车12万就能入手,这在以往是不可想象的。价格体系受到冲击之后,是品牌价值的重塑。一个最基本的事实是,现在补贴的刺激下消费者疯抢,补贴过后怎么办?难道就不卖了吗?所以价格体系重新调整,品牌价值必然重塑。
只有这样,才能更好地适应中国市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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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开华为的人
人的流动反映着行业趋势与公司变化,从操作系统、智能 汽车 到云服务,华为人事变动频繁的地方正是其肯綮之处,也是观察一家公司的关键切口。
撰文|蓝洞商业 郭朝飞
任正非在不同场合多次说过,华为的干部政策贯彻「宰相必取于州郡,猛将必发于卒伍」。
他所谓的干部,主要是指管理者,华为员工主要分为干部、专家与职员三类。也就是说,在华为所有的管理者都必须有成功的实践经验,尤其要从业务一线选任提拔。
同时,任正非倡导让听得到炮声的人做决策,通过在全球市场的竞争与磨练,华为积累了一大批人才。然而,华为也跟很多 科技 互联网大厂一样,有人心向往之,有人选择离去。
5月23日多家媒体报道,有「鸿蒙之父」之称的王成录从华为离职,这一消息得到了华为方面的确认。
王成录可谓是老华为人,他在华为24年,主导了华为鸿蒙系统的开发,曾担任华为消费者业务软件部总裁,离开前的对外职务是华为消费者业务AI与智慧全场景业务部总裁。
虽然华为以硬件起家,但是软件对华为越来越重要。
2021年9月,任正非在华为内部的一个座谈会上承认,「未来软件将吞噬一切,说明未来信息 社会 的数字化基础架构核心是软件。
在王成录之前,2022年1月,华为智能驾驶产品线总裁苏菁离职,在职期间其推出华为自动驾驶系统方案ADS。离开华为前,苏菁因在公开场合的相关自动驾驶言论被免职。
除了苏菁,华为智能 汽车 解决方案BU智能车控领域总经理蔡建永,华为自动驾驶团队创始人、自动驾驶研发部部长陈奇等人亦先后离职。
当然,有人进就有人出,人才在行业内流通极其正常,尤其是那些新兴的细分领域与行业,自动驾驶与造车就很典型。任正非也说,要敢于吸引全世界最优秀的人才。「不要过分强调专业,只要他足够优秀,愿拿着「手术刀」来参加我们「杀猪」的战斗。」
事实上,从华为也走出了不少创业者,比如华米 科技 创始人黄汪、创梦天地创始人陈湘宇、UCloud创始人季昕华、小牛电动创始人李一男等。
腾股创投在《华为创业英雄榜》中分析,与腾讯系、阿里系创业者不同,华为系创业者通常低调、内敛、务实,深耕于某一垂直领域。
从这个角度看,那些离开华为的人,也将华为基因带到了更多行业企业。
王成录1998年加入华为,被外界知晓更多是其进入消费者BG之后。
那是2015年,华为消费者BG的CEO余承东给王成录打来电话,邀请他到消费者业务负责终端软件的相关研发工作,这让王成录「既兴奋又忐忑」。
王成录曾撰文回忆,其兴奋在于,他进入华为即开始做软件相关工作,在他看来完成大规模工业化软件研发,就好像是以虚拟世界的0和1为建筑材料,设计建造一座宏伟的殿堂。但他也有点心虚,此前虽然也做软件研发,但主要是电信设备软件,这与手机操作系统完全不同,比如标准化程度不同,面向的群体也不一样,一个是B端,一个C端。
在手机操作系统领域,大浪淘沙,最后只剩下安卓与苹果的iOS,其难度可想而知。
事实上,王成录也并非计算机科班出身,他大学专业是金属基复合材料。进入华为,一开始在无线产品线的无线核心网部门,后来成了核心网产品线总裁、中央软件院总裁。
王成录靠自学补齐短板。他自知自己的专业与华为所在的通讯行业关系不大,甚至很多专业术语都没有接触过。
他在与CSDN创始人&董事长、极客帮创投创始合伙人蒋涛的一次对话中提到,「那段时间,我几乎每天晚上看书看到12点多,填补通信的知识,并通过读协议、看全系统的代码来不断提升自己。不到一年,我就对整个通信系统非常了解了。」
或许正是这种学习能力与突破的精神被余承东所看中,王成录成为消费者业务软件部总裁。而他证明自己的关键一步是,解决安卓系统下的手机卡顿问题。
王成录在《让软件成为华为手机的硬实力》这篇文章中,将之描述为「在飞行中换引擎」,拿出了5大「药方」,其中人工智能是核心,对应用侧智能分析,判断应用的资源需求特征;对硬件资源侧,感知CPU、内存、IO(Input/Output)、存储等资源状态,通过AI算法实现应用需求与硬件资源的最佳匹配,并及时合理地整理和回收空闲资源,解决硬件资源协同和APP占用空间过度膨胀的问题。
王成录更大的心结在于,想做一个操作系统。他还在华为中央软件院时,就有这个想法,只是当时所在部门条件不足,还不成熟。2016年5月,鸿蒙正式立项,王成录要做一个多设备协同的分布式IoT操作系统。
当时余承东认为,技术方向很好,但实现难度太大,特别是软总线的挑战太大了。
实质性变化出现在2018年年初。王成录在与《晚点 LatePost》的对话中说,当时任正非想仔细了解消费者BG各部门都做了什么,因为增长太快,其担心有很大风险或问题,所以让各个业务进行业务汇报。王成录利用这个机会,汇报了做操作系统的想法,获得了任正非的认可。
「我说,任总,将来能不能把咱们的系统装载到各种设备上。他说好啊,鼓励你们装到车里,装到电视里。」王成录回忆。
此后,鸿蒙走上快车道,2019年8月,鸿蒙系统正式对外亮相,在华为智慧屏上投入使用;第二年,发布可用于手机的HarmonyOS 2,并推出手机开发者Beta版本;2021年6月,鸿蒙操作系统开始在华为手机推广应用。
此前,按照华为的目标,2021年鸿蒙达到3亿部的装机量,市场占有率将超过16%,这是一条生线,意味着鸿蒙生态基本成功。4月28日,余承东在华为新品发布会上透露,截至目前搭载鸿蒙HarmonyOS的华为设备出货量超过2.4亿台,鸿蒙生态设备发货量同期超过1.5亿台。
不过,外界对于鸿蒙一直都有质疑,认为其是安卓的一个套壳。
王成录曾回应称,「一件事大家不理解太正常不过了,尤其是做操作系统这么复杂和挑战的事。」
对于王成录的新去处,也与华为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
多方消息显示,王成录将加入深圳开鸿数字产业发展有限公司,该公司为深圳国资委下属企业,北京中软国际信息技术有限公司、华为控股全资的哈勃 科技 创业投资等投资,而中软国际与华为也多有合作。
手机业务承压, 汽车 成为一个新的发力方向,华为反复对外传递信息,不会直接下场造车,只是帮助车企造好车。
2019年5月,华为正式成立智能 汽车 解决方案BU,第二年与消费者BG整合。
4月26日,华为轮值董事长胡厚昆在2022华为分析师大会上接受多家媒体采访时继续解释,「华为是不造车的,我们的定位就是智能车部件的供应商,我们要做的就是集聚我们的ICT能力,基于几个关键的解决方案,去帮助车企包括传统车企也包括造车新势力,帮助他们造好车。同时,我们也充分地去开放我们过去这么多年形成的面向消费者的渠道,能够帮助有意愿跟我们合作的车企卖好车。」
基于此定位,华为打造相关系统,比如智能电动、智能驾驶、智能座舱、智能网联、智能车云服务,与 汽车 产业链上下游合作。此外,也与整车制造合作,比如与北汽极狐、阿维塔、广汽、小康赛力斯等发布相关车型。
采访过苏菁的类星频道评价其思维敏捷、语速极快、对自动驾驶有非常前瞻的视野,并极度自信,不吝于分享对业内其他企业的看法——在讲完后会非常职业地补充一句:这是我个人看法,不代表公司立场。
如无意外,苏菁完全有机会得到进一步重用。然而,2021年7月,他在世界人工智能大会期间的一些发言和观点,终是改变了自己的轨迹。
苏菁提到特斯拉,说近几年特斯拉事故率还是挺高的,而且从「杀」第一个人到最近「杀」的人,事故类型非常像。
「这个地方我用「」这个词,大家听起来可能是严重的。但实际上大家如果想一想,机器进入人类 社会 ,跟人类共生,是一定会造成事故率的,讲难听点就叫「」。只是说我们要把它的事故概率降到尽量低,从概率上来讲,它就是一件有可能发生的事情。」
此外,苏菁还认为L5(完全自动驾驶)级别的自动驾驶永远不可能达到,这主要是因为L5级别自动驾驶的定义,即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全天候覆盖应对所有场景,没有一位人类司机能做到,在相当的时间内机器也是无法做到的。自动驾驶领域厂商在实验环境已经可以实现L4(高度自动驾驶)级别,但是下放到用户使用,目前还只能接近L3(有条件的自动驾驶)级别。
很快,苏菁就被免去职务,据说任免文件是由任正非签批署名。
华为方面称,苏菁在参加外部活动谈及自动驾驶技术与安全时,针对特斯拉发表了不当言论。苏菁已就其个人不当言论进行了深刻检讨,但鉴于其言论造成的不良影响,华为决定免去苏菁智能 汽车 解决方案BU智能驾驶产品部部长职务。苏菁将去战略预备队接受训战和分配。
离职前,曾有消息称苏菁可能加入蔚来,后来又有传闻,苏菁可能带领团队加入大众,担任大众在中国设立的自动驾驶公司CTO,显然这些都被现实否定。
不过,华为 汽车 业务正处于调整与发展期,近几年离职的高管也不在少数。
比如担任过华为西欧企业业务部部长、华为 汽车 业务副总裁的何利扬2021年年初去了小鹏 汽车 ,最近又离开小鹏;2011年11月,陈奇加入吉利旗下的纯电品牌极氪,任自动驾驶副总裁;今年4月,蔡建永加入宁德时代,负责CTC电池底盘一体化业务。
留下的一道难题是,兼任华为智能 汽车 解决方案BU CEO的余承东,是否能再次上演智能手机般的逆袭故事?
今年3月,华为企业BG中国区前总裁蔡英华加入阿里云,任全球销售总裁;此外,阿里云中国区总裁任庚几度传出离职的消息,据雷峰网报道,其将继续留在阿里。
蔡英华与任庚曾经都是华为人,如今一同效力于阿里云。
《天下网商》认为,在行业人士看来,蔡英华主要有两方面优势:一是建立生态体系的能力,其在销售及行业生态耕耘多年,有深厚的根基和口碑,此前为华为拿到了不少政企订单;二是对行业解决方案的建设,此前在华为提出的「懂行」策略,让华为与行业贴近,姿态上受到了行业ISV的欢迎。
相比蔡英华,任庚更早离开华为,也更早进入阿里。即便如此,任庚还是把「华为风」刮到了阿里。
据数智前线描述,任庚到任后,风格与阿里云有较大差别,中国区被员工戏称为「阿里云华为中国区」。任庚在阿里云实行强KPI,比如季度考核、末位淘汰,这导致销售员工淘汰率较高,被认为是行业内最严苛的考核。
目前,云计算竞争处于胶着状态。
2021年,华为对云业务反复调整,1月,先是让余承东兼任云与计算BG总裁。不到三个月,云与计算BG被裁撤,云业务部门独立为云BU,成为一级业务部门。虽然云部门等级降低,但在人员方面却是罕见的高配。余承东为华为云CEO,张平安为总裁,华为轮值董事长徐直军兼任云业务董事长。5月再次发生人事变化,余承东被张平安替代。
一开始,华为计划把计算、存储与云放在一起发展,因此成立云与计算BG,与消费者、运营商、企业业务并列为四大BG。但进入市场,发现互相冲突、打架,又将云与计算进行拆分。即便如此,仍有冲突。于是,华为把云原生相关的全部放到云BU,公有云建立独立的销售队伍。
去年,徐直军承认,「我们内部冲突的过程、转型的过程,从卖产品、卖license,到卖云,是很痛苦的。唯一可喜的是华为云活下来了,还在逐步向好的方向发展。」
在4月的2022华为分析师大会上,华为给出一组数据:华为云聚合了3万多家合作伙伴,围绕华为云做应用开发的开发者有260多万,华为云市场上上架的应用超过6000多个。
「我们也要清醒地认识到,华为在云业务里面现在还处在努力爬坡的阶段。相比起全球的、甚至是国内领先的云服务提供商来说,不管是从市场的份额、云服务商的产品的竞争力等方面,我们都还需要缩小差距。」胡厚昆坦陈。
目前,华为云提出新的经营战略,即「一切皆服务」,包括基础设施即服务、技术即服务与经验即服务。腾讯云也提出进行销售改革,希望从过去很多低质量、转包项目的模式,转为基于腾讯自研产品为主导、 健康 可持续的业务模式。
人的流动反映着行业趋势与公司变化,从操作系统、智能 汽车 到云服务,华为人事变动频繁的地方正是其肯綮之处,也是观察一家公司的关键切口。
销量暴跌,长城危矣!双品牌运营战略能否自救?
逐渐有掉队之势的长城汽车,终于开始有动作了。根据最新消息,长城汽车为了更好地破解2023年及今后的全球化、电动化、高端化难题,决定进行品牌整合与聚焦。我们都知道目前长城汽车旗下的品牌有哈弗、魏牌、坦克、欧拉、沙龙、长城皮卡等,其中长城皮卡的地位最为稳固,风险相对较小,问题比较大的是其他几个乘用车品牌。而此次变革中的“整合”,便是让欧拉与沙龙两个品牌形成合力,发力长城新能源板块,让魏牌与坦克两个品牌形成另一股合力,突破品牌向上困境,而哈弗则是“聚焦”的重点,官方用词是“重振”,这点我们后续会再来详细解析。与品牌变革相随的自然是人事变动,据悉,文飞将任“欧拉+沙龙”双品牌CEO,刘艳钊任“坦克+魏牌”双品牌CEO,哈弗品牌则由长城汽车CGO李瑞峰重点看管。一场关于长城汽车的自我革命正拉开大幕,但能否如愿,并不好说。“整合”的背后,是“分散战略”之错为何会有“整合”之说?冠冕堂皇的原因大家都听腻了,无非是规整、联合一切可用的资源与力量,重点攻破向前、向上的难题,帮助长城汽车更好地在新能源与高端两大领域立足,甚至领航。更深层次的原因,便是现行的“分散战略”出现了重要问题,不合则败。根据最新消息,长城汽车11月累计销量约8.76万辆,同比大降28.53%,今年累计销量约99万辆,同比减少11.49%。从官方通稿可以看出,长城将宣传重点更多地放在“海外销量同比大涨20.36%”上,下跌的部分尽量忽略不提。虽然这个结果可以用疫情、供应链危机等突发事件来解释,但面临同样的突发状况,比亚迪、奇瑞、吉利、长安等自主大厂都处于上涨态势,曾经处于头部梯队的长城反倒下跌,这不能不说明其问题严峻。我们从此次被纳入“整合战略”范畴的欧拉、沙龙、坦克、魏牌等几个品牌来看,除了坦克处于增长态势,前景较好以外,其余几个品牌一直以来受到的市场压力都不小。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长城的路子就走歪了。我们很理解它想在同质化竞争严重的红海中寻找差异化路径,直通蓝海,这确实是传统品牌在智能化、电动化时代应该具备的变革思维,观念没错,问题出现在了具体的方法论上。从市场反馈的结果来看,长城很明显用力过猛,且很多力道用错了地方,这包括产品命名、设计、车型布局、营销打法等等。沙龙目前虽说还没正式接受市场考验,仅有一款售价48.8万的机甲龙全球限量版在售,但这个品牌还没正式开始就已经能够预见前途坎坷。我们以48.8万的价格作为参考,今后其他非限量版的车款根据配置不同,价格大概也会在35万-50万之间。如果仅以价格作为锚定,对手并不少,级别与定位相似的有蔚来ET7、智己L7、奔驰EQE等,稍微低一级的有极氪001、比亚迪汉。论品牌影响力、产品实力、圈层玩法、营销手段,这些车型各有千秋,也都有能耐让机甲龙这一炮哑火。当然,每一个后来者势必都要经历这么一个“闯关”的过程,这也很正常,但机甲龙的设计理念与营销策略,硬是给人一种印象——买这车的人就像是“有钱人中的‘非主流’”。谁会愿意去跳这个坑呢?这年代不会真有人将带有排气管的电动车叫做时尚潮流吧?再来说欧拉,靠着黑猫、白猫将量冲上来的它,在推出好猫后,突发其想地将品牌定位为“全球更爱女人的品牌”,专攻女性市场,而后基于盈利考量,割掉了黑猫与白猫两大产品线,并在更高端的市场布局芭蕾猫和闪电猫。这两款车型唯一能称道的地方就是配置还不错,争议点倒是不少,比如造型分别与大众甲壳虫、保时捷帕拉梅拉高度相似,这样的设计在产品曝光之初的确能迅速炒起热度,但涉及购买行为,消费者就会格外谨慎,虽说这造型合法合规,但买了后难免会被人吐槽“怎么买了个‘山寨货’”,市场上的选择太多了,消费者又何必大受其扰。与此同时,这两款车还不便宜,大伙已经习惯了便宜的欧拉,这价位一下子拉到了20万级,便都“望而生畏”了,眼下芭蕾猫也就只有百来台的月销量。欧拉品牌还有一个致命问题,便是主动将市场收缩为“女性市场”,这便相当于宣告将男性排除在外,比如芭蕾猫,从命名到设计,再到产品理念,这不是明摆劝退男性消费者嘛。在芭蕾猫出师不利后,闪电猫接棒登场,它身上体现的包容性就比较大了,可男可女,但细想之下,闪电猫的出现是否在一定程度上宣告欧拉“更爱女人”的品牌战略失败?当然,欧拉可以说,“全球更爱女人的品牌”并不意味着“不爱男人”,反正横竖都有理由来解释,但现实便是混乱的品牌定位令欧拉走得不稳,也令消费者不知道欧拉想要干什么。除了产品与品牌定位问题,欧拉此前还因为偷换智能芯片闹出了不小的风波,甚至被人诉诸公堂。这些都是在前欧拉品牌CEO董玉东任上发生的,他一没处理好“换芯风波”,二扩大了产品争议,三加剧了品牌危机,或许是鉴于任上表现不当,这次关于“欧拉+沙龙”的整合中,由文飞担任双品牌CEO,董玉东就此出局。再来看看魏牌,这个开局是“王者”,结果是“青铜”的国产高端品牌先锋,当初令人多惊喜,现在就令人多失望。承载着魏建军希望、国产冲高梦想的魏牌,曾凭借VV系列一炮打响,并敢喊出“中国第一豪华SUV品牌”的口号,三年销量破三十万,但当VV系列出现产品问题导致销量不佳时,魏牌每一任掌舵者都没想过如何修补,再创辉煌,而是简单粗暴地砍断了VV系列,推出咖啡系列重新出发。从推出到退出,VV系列最长不过三四年,这在车市中都算是年轻的产品,甚至连中期改款都没熬到就匆匆下线了。魏牌可能觉得这没什么大不了,产品不行,换掉便是了,但消费者可不这么认为,大家都会想:卖不好就砍掉,那我还要不要买你家的车?以后若是砍掉了,我的售后保障怎么办?我的二手车行情怎么办?在消费者对魏牌投出“不信任票”的情况下,咖啡系列登场了,如果它的产品力强、诚意足的话,也是有扭转品牌颓势的可能的,奈何它命名奇葩、造型不及VV系列有辨识度、产品不具备差异化优势,诚意也欠缺,最典型的便是摩卡加一套DHT插混系统,贵了10万,纵使李瑞峰将这套系统描述为“全球最好的混动技术”,奈何知名度没有打开,消费者只会以“贵”为由,累觉不爱。在李瑞峰担任魏牌CEO时,他主导了该品牌的“二次创业”计划,结果就是将魏牌越做越低端,品牌定位从“中国第一豪华SUV品牌”降格为“高端新能源品牌”、“0焦虑智能电动品牌”,在遍地是“百万级豪车”的新能源时代,任何一款插混或增程式,都可以说自己零焦虑,因此这几个品牌口号都显得单薄,没有血性。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在AITO问界M7发布后,李瑞峰就下场撕起了华为余承东,放言“增程式混动技术落后是行业共识,再大的嘴,也不能大放厥词”。无论是李瑞峰,还是余承东、李想,基于各自的品牌立场,自然会免不了“王婆卖瓜”。但市场不会骗人,我们在销量排行榜上,看到了AITO问界、理想月销破万,而魏牌所有“咖啡”加起来也不足2500辆,在现实面前,尴尬人自会现形。在纯电车还有很大优化空间的前提下,插混、增程都是比较好的路径选择,甭管落不落后,消费者的用车体验不差,愿意为之买单,那这项技术就有市场。前不久,零跑宣布今后产品将额外推出增程版本,长安新能源也发布了关于增程的“原力技术”,这个市场够大,容得下百花齐放,李瑞峰的踩一捧一,完全没有必要。坦克是目前长城旗下各大品牌差异化路线走得最成功的一个,根据上述几个品牌破圈失利来看,它的出圈更像是“歪打正着”,出色的设计、丰富的配置、不俗的越野性能,再叠加合理的价格,确实击中了消费者对于个性的需求,甚至引起了一股不小的越野风潮,如今很多品牌都在效仿坦克推出类似车型,不得不说,这一点长城确实是走在前端了。难道说,长城将这一两年的运气全都用在了坦克身上了?当初坦克从魏牌分离出来时,魏牌颓势虽显,但没有现在这么严重,而坦克如日中天,长城打的算盘是多点开花,全面发展,奈何咖啡系列实在撑不起魏牌的雄心壮志。假如当初二者没有分离,我觉得坦克的火热还是多少能为魏牌增添温度的,就像我们当地魏牌坦克合营店工作人员所说:“如果店里没有卖坦克,那么来看魏牌的人就更少了,很多来看坦克的人,都会顺带了解一下魏牌。”现在两个品牌再度“合流”,丢失的机会却再也难寻了。坦克高端化成功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它的基本盘很扎实,但魏牌在双品牌合流运营下会走向何方就难说了,相信这也会是李瑞峰、刘艳钊接下来的难题。此前已经有消息传出,“拿铁2.0T后继无车”、“玛奇朵DHT上市一年或面临停产”等消息,难道VV系列的历史,又要在咖啡系列身上重演一遍?文飞面前的困难并不比刘艳钊小,最直接的问题是,沙龙很可能会面临和阿维塔一样的困局,而欧拉则是难摆脱“低端”标签,冲高艰难。再者,沙龙更偏向男性,欧拉更偏向女性,是单独做两个单一化市场还是同时做大两个多元化市场,也需格外审慎。“聚焦”的背后,是“乱拳频出”之错哈弗品牌曾经和长城皮卡一样,是长城汽车的稳固大后方,哈弗H6“制霸”国内SUV市场相当长一段时间,后来新能源浪潮汹涌而至,比亚迪宋乘势而起,特斯拉ModelY也时不时来捣乱,哈弗H6从此远离SUV销冠之位。虽然哈弗H6不是长城旗下最贵的车型,哈弗也不是最高端的品牌,但是哈弗品牌占据长城销量超过40%的比重,是最重要的基本盘,这个后方绝对不能失守。再者,每个车企都需要一个“精神领袖”,哈弗H6长期担任这一角色,“SUV领导者”、“SUV销冠”等光环长期笼罩在它头上,并将消费者的关注延伸至长城集团及其各大品牌身上,这种价值加成是不可估量的。那么,长城是如何让这位“精神领袖”下岗的呢?第一个原因来自于长城自身。在哈弗H6还处于高光,并无重大产品问题时,长城先给它找了几位同门对手——哈弗初恋、哈弗大狗、哈弗酷狗、哈弗赤兔、哈弗神兽等,它们与哈弗H6价格相近或重叠,而且都是紧凑型SUV,难免同室操戈,分走原属于哈弗H6的热度与销量。况且,这几款车的命名都太过奇葩,一开始“大狗”出来时,大家伙还觉得新鲜,后来初恋、赤兔、神兽等等,只能说长城这出圈的方式玩得太过了,一过就容易受到反噬。像哈弗已经不将初恋的销量计算在内了,赤兔、酷狗的销量加起来不到千台,神兽不到1500台。如果说,这几个“动物园系列”的销量不错的话,哈弗H6就不算白牺牲,问题是它们都不算很能打,对哈弗品牌的贡献或许还没有以前哈弗H6一款车多。第二个原因就是我们前面提到的新能源浪潮冲击了。如今稳坐销冠的比亚迪宋,很早就涉足新能源领域了,凭借出色的用车体验和低廉的用车成本,宋很快抢占市场高地。与比亚迪相比,长城在新能源领域的反应就较为迟滞了。在2016年时,魏建军公然宣称“长城汽车只做新能源汽车追随者”,并表明布局新能源领域只是为了应对国家油耗限值。而在2020年,当“新能源汽车是未来发展趋势”已成共识后,魏建军才开始大刀阔斧进军这块领地,但机会已经晚了,比亚迪在这一年陆续推出了刀片电池、DM-i超级混动系统等利器,开启了属于比亚迪的黄金时代。其实说实话,长城的柠檬DHT插混系统与比亚迪DM-i超级混动系统各有千秋,高下难分,但为何市场更认可后者呢?从这里面就能看到两个品牌在战略布局上的水平高低了。比亚迪的先进技术,无论是e平台3.0,刀片电池还是DM-i超级混动系统,都率先应用在了易走量的中低端产品身上,一旦消费者觉得好,便容易形成口碑,迅速扩散,促进销量增长,同时提高更多人对这项技术的认可度。当e平台3.0、刀片电池、DM-i超级混动系统成为销量保证时,比亚迪便可在各大细分市场,甚至是更高端的领域部署拥有这些技术的产品,而消费者在认可技术的前提下,是更愿意去接受新产品的,这是比亚迪如今全面开花的重要基础。长城走的是相反的路线,当李瑞峰口中的“全球最好的混动技术”出世后,率先应用在魏牌咖啡系列身上,而当时魏牌什么情况?它处于消费者不信任、不感兴趣的阶段,这项技术纵使再好,也难以打开受众面。如果当初它将这套技术安在哈弗H6身上,迅速推出哈弗H6PHEV,借助哈弗H6的声势、口碑、销量,显然更有机会出圈,让更多人知晓这项技术的含金量,并以此为起点,展开长城的新能源布局,结果绝对不会是今天这样。可惜,晚了就是晚了,机会不等人。在比亚迪宋大杀四方时,哈弗H6PHEV才在今年9月份姗姗来迟。现在长城将重新聚焦哈弗品牌,并由CGO李瑞峰亲自督战,意味着哈弗将获得更多的资源支持,但能否“收复河山”,属实未知,如果李瑞峰在任职魏牌CEO时,让魏牌的发展局面有了起色,那么此时此刻我们对哈弗品牌的未来发展将会是不同的态度。总的来说,整合与聚焦品牌矩阵,调整现有的组织架构,对于目前的长城来说,确实是自救的最好方式,当所有渠道、资源、技术、人才有的放矢后,将大大提高运营效率、战略协同能力以及销量规模价值。新的棋盘已经开始了,李瑞峰、刘艳钊、文飞等人又将使出什么招数?整个棋局的走向能否如魏建军所愿?我们将持续观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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